Sunday, June 21, 2009

突然,我开始喜欢雨了。

望著后院的草地,听著淅淅的细雨,偶尔几声鸟儿的脆响。

很静,只有雨声,难得一人在家,还正在翻译《耶稣的禅意》的最后几篇。 

在雨声中结束此书,还真是颇有禅意。 

我在想,如果后院能有几棵绿竹,那雨点打上去的娑婆声,嘴边还有几丝印度拉茶的甜香。 

完美了,真是太完美了。 

雨常常带给人几丝莫名的忧伤,是那暗暗的云,还是那绵绵的雨声,或是众多优美的诗句,多少将雨与淡愁联结。 

可我,一点都不忧伤,宁静的心,还是被细雨飘进,有些润湿。 

我突然开始喜欢雨了。 

我从不喜欢阴雨绵绵的南方。成长的故乡,上大学的城市,一直到定居的加国,都多是阳光远多于阴雨,干燥盖过潮湿。

想起某个夏天在重庆,那潮热让我透不过气了,快窒息的我,每日趴在地上喘气,太太笑我像条狗,我也觉得自己像,就差没吐舌头了。

自此誓言,夏天绝不回川。 

尚刚的我,好晴空、艳阳,做事待人也不喜罗嗦,明明白白,坦坦荡荡,有话说话,无话静语。

那绵绵不断的雨,灰暗淡明的天,潮潮的呼吸,仿佛是另一个世界。 

一日,在豪爽的“侠师”卢胜彦的文集中,看到一篇新作“西雅图的雨”。

他说,他喜欢雨,因为绵绵不断的雨,就如天上落下无尽的灵感,让他停不下手中的笔。 

文中几句雨的古诗,拨动我的心弦。

“漫漫雨花落。
嘈嘈天乐鸣。
雨廊振法鼓。
四角吹风筝。 ”

又 

“归路逢残雨。
沿溪见落花。
候门童子问。
游乐到谁家。 ” 

雨还在下。一只小鸟在栅栏中穿梭,像是在捉迷藏。 

“你想做窝吗?”我心想,“还是等我栽上树吧,到时还有苹果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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